仔细看去，他竟能纹丝不动的将身子坐卧浮于水中，只有胸口以上部分裸露在外。水底像是有一缕缕的气流涌动，将他环绕起来。异香逐渐由弱变强，在他的身子四周盘旋向外散去。
氤氲的蒸汽缓缓上浮，从他的肌肤间升腾起来，仿佛出尘仙子，又仿佛出水芙蓉。安静沉着的面容撷取了万花玉露般，纯净无暇。
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，“喂，褚柒，我有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他眼皮未动，而是眉梢一挑，“小娃胆子不小！还从未有人直呼本君名讳。你不怕本君责罚与你吗？”
语气一变，已重新变回那邪冷的声音。他的性情说变就变，而且一变就与此前相差万里，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一般。
“可我不是你的手下，再说叫你上皇，总没那么亲切。”乐明晰小声嘀咕道。
“亲切？”褚柒眼眸顿时睁了开，茶眸熠熠生辉，“你这小娃有趣的很，本君从未想过要与人亲切。但你，倒是可以例外一次。”
“那我谢谢你。”扁了扁嘴，乐明晰想问的话已经咽了回去，看来那些问题得等他变回那个呆萌状时再问。
“你还从未告诉本君，你叫什么？”
“可你也没问过我啊。”
褚柒思考了一番，倒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凝着她道，“那你可否告知本君，你的名字。”
“乐明晰。”
“月明晰。”他反复琢磨了几句，又将眼睛重新闭了回去，说了一句让乐明晰从今往后一提起自己名字都狂汗不止的话。
“你这名字起的实在有失水准。月有阴晴圆缺，明晰一词不恰当。不叫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