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？这个问题好。我和你妈...”
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问人这种问题之前就得有被问的觉悟——我问你，如果我和你妈掉水里，你救哪一个？”
“我哪个都不救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‘啊’什么？我又不会游泳，我下去救了就是三条命。”
“那你要是会呢？”
“我救我妈。因为她什么时候都穿着鲸鱼骨撑起来的礼服裙装，她沉得快。把她救上来我再救你。”
“那要是你只能救一个呢？”
“嗯....你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，让我不太好回答。”
“这个问题很严肃吗？”
“别打岔，让我想想...嗯...”沉思了片刻，她开口道：“如果两个只能选一个，那我救你。”
“你还真救我？”朱由检被她的答复弄得摸不着头脑：“有什么理由吗?”
“我的母亲...她已经年近五旬了，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。而你今年才二十多，你还有很长一段美好的人生等着你，你还有这么大的担子要扛——你告诉过我，你要‘兴灭继绝，吊民伐罪’。你是一个崇高的人，是一个对世界有贡献的人。如果只能选一个，从公理出发，我救你。要是从私人原因...”
“够了，后头的你不用说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，这对你来说是很艰难的抉择吧...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细细思考。”
“这种问题你难道是随便问出来的？谁那么没心没肺的，想出来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。”
“唉...我道歉，这事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“呵，别忙着道歉，该我问你了——如果我和你妈...”
“我选择回答另一个等价的问题——救孙和京该花多少钱。这个行吧？”
“这个...额...也行吧，反正性质差不多。说吧，如果孙和京被抓了，你选择让出多少赎金？”
“不管多少我都出。”
“嚯！你这么大方？就算是多得能让你伤筋动骨你也会出？”
“那是当然。首先——荷兰人不会出一个我出不起的价。其次，拿了我的钱，我后头还能统统让他们吐出来。反正拿了钱他们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，我还能派舰队把钱给追回来。我就不信了，他们还能吃不了兜着走？南洋可是我们的地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