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芬，你是不是被哥打糊涂了？哥在教训这个小贱人……”
“宁，！我说够了，你听不懂人话吗？”宁芬放在身侧的手，紧紧握成了拳头，“你发什么疯！又疯够了没？”
“我发疯，我……”宁辉张了张嘴，刚准备说些什么。
这时，手术室的门被人打开，紧接着几个护士跟医生推着宁晚秋从里面出来。
刚洗了胃，宁晚秋看起来脸色惨白，没什么血色。顿时，几个正在争吵的人，都将注意力放到了病床上。
宁辉因为刚宁芬当着众人的面骂他的事情，还有些记在心上。看到宁晚秋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房上，立刻板下了一张脸。
“晚秋这段时间，情绪特别低落。几乎每天都会问佣人，姑妈有没有来看她？每次佣人回答没有时，她都会情绪失落一整天。小芬，我就想问问你，最近你在干嘛？在孩子这么想你的时候，你在干嘛？”
宁芳也看不惯刚才宁芬护着苏弃的行为，跟着添油加醋。
“就是，晚秋可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，从小可是众星拱月般长大的，哪里受过这种委屈？姐，你别怪我说你，这事你确实做的不对。而且，放着自家的小公主不管，去护着那个小……”
宁芳本来想说小贱人来的，可是】想到刚才宁芬怼宁辉的模样，咽了咽口气，终究没敢说下去。
听着宁芳的话，宁芬双眸里涌上一层红色。
她很想告诉大家，宁家的女儿不止宁晚秋一个，还有她的女儿，还有那个可怜，从小流落在外，到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儿。
宁晚秋生活在宁家，从小众星拱月，她也是极尽可能地满足亲侄女的所有要求。可是这个时候，她的女儿呢？
她的女儿在孤儿院里，正在为简单的一日三餐犯愁。
没有宁芳的这些话还好，有了做对比，宁芬只觉得自己的心里，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把钜子细细地拉扯，没一下，都让她感觉，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都是她的错，不管是对宁晚秋，还是对亲生女儿！
这一切的错误，都是她一手造成的！
宁芬弯身，伸手抚了一下宁晚秋的消瘦脸庞，一滴泪再也忍不住，砸落了下来。
“对不起！”对不起，不该拿你当我女儿的替身，却还是做不到一个真正的母亲。
宁辉气顺了一些，他的高子比较高，睥睨了一下正弯身的宁芬，语气显得特别高高在上。
“现在知道对不起有什么用？你自己好好想想，这些日子，你带给孩子多大的委屈了？
宁芬没有反驳，而是又落下了一滴泪，再度说了一声，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，我不该给了你不该有的幻想……
苏弃站在一边，手指紧紧蜷在了一起。在刚宁辉说她是小贱人时，她并没有难过。
可是，看到宁辉这么道德绑架宁芬，她的心里，居然觉得特别难受。就好像被人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，不吐出来就不舒服。
“小芬，不是我说你……”宁辉抬着手，还准备教训一下宁芬时，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清丽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