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死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也算死得其所吧,人原本也是大自然的一份子,最终不管是火化还是土葬,最终以一种不同的形式回归于自然罢了。
只是,我太不甘心了,杨家的债没有还,爷爷的老没有养,没有告诉喜欢的人有多喜欢她,太多的遗憾了,早知道的话……人生哪有这么多早知道呀,我长叹一声,昏昏沉沉地失去了知觉,被黑暗包裹,这回,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。
叮咚……
滴水声响了起来,我慢慢地睁开眼,痛!好痛,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,真是怪了,我还能感觉到疼痛,不是说人死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吗?
平时总说人有三魂七魄,难道我已经灵魂离体?据说有科学家研究过,人死前后的重量会发生变化,最盛行的有两种说地,一种是二十一克,一种是三十五克,最盛行的说法是二十一克,但更有理论依据的是三十五克。
“啊……”我痛得实在无法忍受,低呼一声,听到自已的声音,我吓了一跳,赶紧坐起来看向四周,这边好黑,一伸手,我竟然碰到了背包带子,这触感让我毛骨悚然,难道我还活着?意识到这一点后,我拖着疼痛无比的身子,伸手试图触碰到任何东西,再找到借力点。
终于,我好像碰到了岩石,登山的时候摸了无数次的岩石,这感觉再熟悉不过,我强撑着坐起来,视线有点不太习惯,太黑了,我只能摸索着伸进背包,里面的东西吓了我一跳,等我习惯后发现这是个小小的镜子,已经裂了的镜子。
这不是我的包,是师姐的,我才想到师姐,想开口,喉咙火辣辣地疼,感觉喉咙壁被划伤了,这里太黑,我根本没法知道是哪里,为了验证自已是不是还活着,我反手给了自已一巴掌,真疼,这恰好证明我还活着。
包子里有镜子,碰着感觉到是很小的境子,我脑子里联想到七姐平时用的化妆镜,这包是女人的,难道是师姐的?我反应过来后,到处摸索,寻找师姐的下落,突然,一只手伸过来,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指:“杨不易……”
是师姐!她也活着,这到底怎么回事?刚才那么强大的雪崩,我们怎么可能还活着?
“师姐。”我循着声音找到了她,她靠在另一边的石壁上,过去的一瞬间我闻到了血味,伸手一抹,又是一手心的血,师姐的头在冒血。
我心里一紧,不行,必须弄清楚她的伤势,我虽然全身都在抽痛不已,但没有明显的外伤,但师姐不同,听她的声音已经虚弱到不行,又有伤势在身,我必须尽快确定她的伤情,才能想办法脱离危险,刚才既然碰到了她的背包,里面一定有照明的设施。
我一把将背包拎过来,终于碰到了手电,打开后的光束终于照在我们中间,就着光我看到了一脸血的师姐,心就沉到了谷底!
师姐柔美的脸庞上布满了鲜血,我的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疼,我还是忍着凑过去检查她的伤口,认识她这么久以来,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虚弱的样子,她的头发粘在额头上,脸上又是血,厚厚的防寒服也被擦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