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晚，楚云端和水月派的众人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。
在战场内，即便是黑夜，也并不会影响人类正常的活动。
因为自从有人类进来之后，就没出现过任何妖兽。既然没有妖兽，在夜里活动一下也是无妨的。
不过，一天没闲着，稍微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。
最主要的是，孙如曼和程夏都想坐下来，商量一下目前在战场内的收获。
两方人找了一座山头，用法术轰出来一个宽敞的山洞，然后纷纷进去。
天色已黑，战场内的空气竟是变得寒冷了不少。
“这战场实在是奇怪，明明没有太阳，却有昼夜之分，甚至有冷热的差距。”杨珊望着山洞外的一片昏黑，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这里的黑白之分和仙凡大陆一致的，当初创建这一方小世界的人，恐怕就是以仙凡大陆为模版的。”楚云端推测道，“昼夜之分，也只是由仙凡大陆上的那个太阳引起的吧。”
“如果这么说，那么这个小世界跟仙凡大陆的联系肯定是十分密切，未必只有一开始的那个黑色通道。”孙如曼沉吟道。
“也许吧……”
众人坐定之后，取出几块可以发光的矿石，摆放在山洞的各处。
这种矿石并不算珍贵，叫做夜光石，可以在夜间发出淡淡的光芒，一次性多摆放出几块，也像是点了灯一样。
“大家说说今天的收获吧。或者有没有可疑的地方，需要多人合作才能探寻的？”程夏提议道。
“这么一说，还真的有个地方，我正要找你们商量呢。”孙如曼道。
话还刚说完，一阵强烈的阴风吹进山洞，引起众人都是浑身发凉。
“这风，有问题。”凌溪突然开口，语气严肃。
飕飕……
这阵风声犹如鬼哭狼嚎，让人毛骨悚然，好像有无数冤魂在耳边哭诉一样。
“界外战场的夜，恐怕不太平静啊。”楚云端的脸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，小心地观望着外界。
外界阴风不断，甚至有一道道模糊的黑影在飘过。
“大师姐，你们能看到外面的黑影吗？”这时，东方明月小声问道，她一开始认为自己是眼睛花了，但见到孙如曼一脸认真的样子后，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。
外面，真的有好多黑影？
“该不会是鬼魂吧？上万年没有消失的鬼魂，岂不是十分可怕？”水月派唯一的一名男弟子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陈和，别胡说！”孙如曼厉声训斥道。
修仙之人，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魂的。
像三魂七魄、神识、元神这些虚无的事物，乃是真正存在的。
至于凡人所畏惧的鬼怪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。就算有，也只是死人后的魂魄未散，或者是阴曹地府的一些精怪罢了。
而此时在夜空中不断掠飞的黑影，肯定不会是妖魔鬼怪。
“这些是幻觉，又不是幻觉。”楚云端沉吟道，“既然大家都能看到这些黑影，那么黑影就是真正存在的。或者说，它们只是存在于意识之中。若是我猜的不错，当年这里的前辈死光之后，要么魂飞魄散，要么冤魂不散，但并没能下到阴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