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霜脸这么一放，气势凌利逼人，把那个老鸨吓了一大跳，不自觉地跌退了一步。
“呃，云姑娘，我刚才说——刚才说——”
“刚才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毕竟那是景王爷，您多少也要给点儿面子——”
“上面一句。”
云初霜阴沉沉地往前逼进了一步，老鸨腿有些发软，脑子也有些发糊。
“上面——上面一句，哦，我说男人有哪几个不寻花问柳，三妻四妾的——”
“不是这句。”云初霜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了，“继续说！”
这一喝，老鸨直接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。
可这一摔，倒是让她想起来了。
“我说姑娘您还未过门，年纪又小，吃吃飞醋什么的，也很正常。”
云初霜站在那里，紧抿着唇，居高临下俯视着差点儿被吓得神经错乱的老鸨。
“吃醋吗？”
就在老鸨几乎以为自己身上会被云初霜给盯出一个洞来时，云初霜喃喃丢出了这么一句。
她拧着眉，扫了眼前面的阁楼，高层栏杆处围了不少热闹的人，有花娘，也有丫环奴仆，但就是没有看到帝释天。
她忽然间觉得有些失望。
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，为什么帝释天没有反应？
以他的身手，他听不见吗？
这根本就不可能。
云初霜慢慢地收回了目光，心里乱成了一团。
吃醋！？
好像是有点那么一点点。
在那个暗卫特意提醒她，说帝释天来花楼喝花酒的时候，她的心里真的是满满的不痛快。
而不痛快之余，也有那么一些酸涩，所以心中那股邪火才会越烧越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