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和江山作比较,夏悠然只是一个他得不到的女人而已,高诚心里面是这样想的。只是他没有想到,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会有多么可怕。
“我等你。”高诚在她身后冷冷道。
夏悠然掩住了眼底的一丝冷笑,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夏悠然没有先行上车,反而站在外面的院子等候杨宁雪出来,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,杨宁雪才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。
阳光本来就很淡,如同一匹杂着金色的纱缎,勾勒在杨宁雪同样艳红的衣服上,而那额上的花钿锦石俱在荡漾着,带着一种热烈。
沉浸在爱火之中的女人,当真是欢喜的,鲜活的,夏悠然看着她,不由得笑了笑。
“阿斌说他要远行一趟,不知要去什么地方,你知道吗?”杨宁雪仿佛有些怅然的声音从夏悠然的耳边流淌而过。
夏悠然微微笑了笑,开口道:“你都不知道,表兄又怎么会告诉我呢?”事实上,她是知道这一切的。皇帝最近因为高诚在暗中的动作屡屡感到不安,以防计划有变,他特地派了江与斌做为御史去边疆明察暗访。只是她害怕杨宁雪太过担心江与斌,所以就不愿意同她说了。
杨宁雪原本正看向院子的方向,这时候才转过头来,明澈的眼睛细细地看着夏悠然,缓缓说:“你好像有什么心事?是怎么了吗?”
夏悠然微微惊讶,随即挑起长眉,眼神清亮亮的,“弟妹多虑了,我能有什么心事呢?”说罢,她轻轻笑了一声。
杨宁雪看着夏悠然,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道:“他让我帮忙,所以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,你都可以说。”
夏悠然闻言,怔了怔,一动不动地望着她,缓缓伸出手来,杨宁雪一时间也愣住,不解其意。半晌,她踌躇地将手交在了她的手中。
夏悠然轻轻一笑,笑意分外温和,手却骤然收紧。她的手掌很烫,仿佛有火焰在慢慢地沸腾,让杨宁雪都有些瑟缩,慢慢的手指加大力度,而夏悠然脸上的笑容并未敛去半分,声音低如耳语,仿佛不打算让任何人听见。
“那就多谢弟妹了。若我有什么事,一定会和弟妹说的。”此刻,夏悠然寒凉的眼中似乎有一道光芒闪过,一瞬间清晰可见。
看着这样的夏悠然,杨宁雪只觉得心中砰砰跳了跳,然后茫然地顿了顿,才道:“那好吧!”
此时此刻,康亲王府。
孙雅兰气急败坏地摔碎了茶盏,偏生小丫头过来收拾的时候一不小心将端着的银耳汤打翻了,弄湿了孙雅兰的鞋子。孙雅兰顿时勃然大怒,随手便拿起桌上的东西朝着那个小丫头砸去,口中还大声斥骂道:“哪里请来的丫头?是成心想捉弄我吗?”屋子里面伺候的其他人一句话也不敢劝,都低着头站着。
孙雅兰却是越想越生气,下手也越发地使力,桌上一壶刚泡好的西湖龙井就这样被她扫翻在小丫头的身上,小丫头一下子被烫得呜呜直哭起来,满头满脸都是瘀痕,连声哀求道:“娘娘,娘娘息怒,奴婢不敢了,奴婢下次不敢了。”
旁边伺候的妈妈见孙雅兰打得实在厉害,害怕消息传了出去,便大着胆子劝道:“娘娘且消消气,您自己的身子要紧,不必为了一个小丫头就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娘娘可得仔细着手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