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真的好痛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总之许墨北又感觉到了身体的疼痛。
胳膊痛,是那枪伤。
而上半身正面的多处疼痛,则应该是那手雷爆炸的时候被破片刺中了吧。
不过,虽然随着直觉的恢复那越来越痛的感觉令人感到痛苦,但许墨北的心里却是如释重负般的欣慰。
因为感觉到疼,也便说明自己还没有死。
活着,比tm什么都强。
耳边,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枪林弹雨的声音。
许墨北睁开眼睛,发现此时自己竟然躺在床上。
此时自己所在的,是一间民舍,很简陋很清贫。
从房间的摆设上,倒也完全符合东南亚地区的特色。
这不废话么,自己如今就在东南亚好不好,如果说一觉醒来发现到了其他地方,说明自己肯定是昏迷了很长时间啊,那才叫大条呢。
身体也是越来越痛,并且也很虚弱,本来还想坐起身来结果也没有做到。
只能是这么躺着观察一下屋内的具体情况。
这屋内并不是只有许墨北一人,同他在一张床上躺着的,还有另外两个人。
屋内的地板上,随便找点儿什么东西垫在地上,也还躺着其他5个人。
一间屋内,包括许墨北在内一共8人,这8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便是全部负伤。
他们3个之所以能有“特殊”待遇躺在床上,这是因为受伤较重罢了。
民舍?自己怎么会在民舍呢?而且这身旁还全部都是……马帮的伤员。
扭头看向窗外,一片漆黑。
看来已经是夜里了,屋内静悄悄的,其余的人都还在睡着,或者说昏迷着,唯独许墨北在这个时候醒来。
胳膊,上身,都颤着纱布,虽说这纱布已经多处都露出了血迹,甚至还有些脏,但这终究表明伤口是经过了处理的。
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,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!
许墨北尝试着思考,但却发现脑袋生疼,仿佛要裂开一样。
身子更是感觉冷得很,令人从内二外忍不住想要**的那种冷。
努力地抬起右臂,用手摸了一下额头,许墨北确认自己正在发烧,而且是还是高烧。
身上多处受伤,就算是得到了治疗,但相信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也不过是应急治疗,伤口恶化,这抗生素若是再跟不上,发烧是一定会发烧的了。
唉……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啊!这种浑浑噩噩地醒来,却是不知道身边任何情况的感觉,真的很让人不安。
因为头痛,因为发烧的无力,反正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,许墨北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浑浑噩噩中,本来想打开生死簿,从希德的视角看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。
结果……生死簿竟是打不开。
因为自己的身体内,仍旧提不起半点儿内息。
对哦,有那个限制内息的秘药来着。
嗯?也不对啊,难道说这会儿距离枪战之前自己服药,还没有到一天么?
不会吧,时间不会这么短吧。
就在个时候,许墨北“听”到了进的声音:“大佬,你已经昏迷了一天多了。”
一天多?许墨北不禁震惊了一下。
怪不得此时的肚子会这么饿。
可是,这都已经一天多了,为何自己还是没办法使用内息?
关于这个问题,进再一次给出了回答,原来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,那秘药,是由功岩偷偷过来喂许墨北吃下的。
“他干嘛还要喂我吃那东西?”许墨北不禁问道。
许墨北虽然一直处于昏迷,可进却没有啊。
只不过为了充当灵魂,他也不敢有任何异常的举动,更是不敢离开许墨北的身体半分。
功岩过来继续给许墨北喂药限制内息也好,进仍旧呆在许墨北体内不敢有半点儿“越轨”的行为也好,原因其实都是一样的——那些白降头师仍旧还在。
并且,许墨北身上的伤,以及这里所有伤员的伤,也都是那些白降头师临时治疗的。
这白降头师不仅会做破除黑降的事情,真正的医术,他们也都是懂得一些的。
许墨北身体内的弹头、弹片也都全部被对方取了出来。